《龙影栖于藤蔓》试阅

《没有人记住他名字的孩子》(原创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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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嗓音粗哑的妇人又开了口。她乌黑而卷曲的头发扎成了一个毛蓬蓬的马尾辫翘在脑后,随着她仰起头用眼角瞥了眼那颤抖的姑娘的动作而晃了晃,像是山里有着灰褐色杂乱羽毛的野鸟在春季骄傲翘起的大簇尾羽。

这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又让那帮闲着宁愿来听胡扯的话也不愿意回去打扫打扫快被泥巴和灰尘掩埋了的屋子的女人笑作一团。或沙哑、或刺耳、或嘲讽、或轻蔑的笑声化作细小的芒刺随风散开,然后一根根扎到坐在白蜡木下的可怜姑娘的身上,刺穿了她有些苍白灰暗的皮肤,滴下透明的看不见的血。

那姑娘没有说话,只是将头稍微低下去了,脸上显出一种茫然的表情。像是年幼的孩子看见了野狗为了争抢食物而杀死同伴一样,面对着无法理解,也本能地惧于理解的事情暴露出天真而易受伤害的样子。

欣赏不到她因羞愧或愤怒而歇斯底里的丑陋姿态显然让那群一直在刻意挑衅的妇女感到相当无趣。尤其是在看见那姑娘安静地拍去了衣摆上的落叶——带着一种她们无法理解的几乎可以被称作是优雅的姿态——离开之后,女人们凭空就有了刚刚遭受了严重侮辱的感觉。

 

在飞翔的斑雁面前,被免费的谷物和草窝束缚的母鸡们扑楞着短小的翅膀,伸长脖颈嘹开了嗓子,开始嘲笑它们需要自己筑巢觅食的辛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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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A to Z》(恺楚)

 

“你们可以挑战我,但我已经准备好了嘲笑你们。”

恺撒踹开卡塞尔大门的首次发言就迅速在全校确立了他“老子天下第一”的人生中心思想,不过自我主义者其实是很无聊的,就像是山尖尖上的小白杨,虽然高大挺拔又漂亮得一塌糊涂,却因没有鸟来筑巢而无限空虚。

“你会来我这儿做窝么?”

对于这种问题,楚子航连头都懒得抬。

“如果不愿意做我的鸟儿的话,那就只好做对手了。”

被朗姆酒沁润过的嗓音似乎透着遗憾,掩盖了龙血沸腾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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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狼之野》(AU,北美灰狼恺撒×蒙古狼楚子航)

 

把脊背上最后一点残雪抖落,年长的头狼恍惚回忆起了多年前另一双安静而危险的眼睛,它们在黑夜和晨曦里粼闪着同样的光芒。

庞贝花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那属于恺撒的母亲。

最后再回头望了一眼,柔软的脚掌踏上积雪留下花瓣般的足印,悄无声息,如同记忆深处那头高傲雌狼的夭亡。

“如果真的喜欢,就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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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ive》(恺楚)

 

“妈妈,这就是为什么我如此爱你。”

从过往的时光中解脱出来,已经成年的加图索少爷微笑着从西装内袋里摸出了雪茄和火柴。燃烧着的烟草释放出雪白的烟雾,在空气中扭曲而成的弧度像极了那日夕阳下,女人嘴角嘲讽的笑容。

吸了几口让雪茄燃得更旺盛之后,恺撒将火红的烟头按在了书页上。单薄的纸张变得焦黑,而后化为灰烬,连带着油墨、笔迹,还有神明的谬论一起消失殆尽。

报复的恶毒快意令恺撒有短暂的失神,但他很快又恢复了悠然的神态,站在被人遗忘的阁楼里品尝着他最爱的高希霸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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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与金冠》(AU,黑手党恺撒×吸血鬼楚子航)

 

没有古罗马雄辩家的慷慨激昂,恺撒用有些嘶哑的低柔声线描述那充满奇迹与荣耀的未来,像是智慧树上攀绕的蛇,吐着性子,将湿热的气息呼到耳边,扰人心智。

浅色的眼睛似乎也被撩拨得灼热起来。楚子航注视着近在咫尺的白皙颈项,就那样毫无防备地把要害暴露在獠牙面前,他几乎可以听见血液在充满活力的身体里涌动的声音。

“不会限制自由。”

“什么?”

“你承诺过,不会限制我的自由。”楚子航再次从本能的利爪中夺回了理智,也再次无意识地拒绝改变,“放弃力量也是我的自由。”

抬起手臂指向门口,代表驱逐的姿势。恺撒确信他看见了从被子边缘露出的黑色刀柄,就在楚子航触手可及的地方。

“晚安,加图索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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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与霜与雪》(Jack Frost×Elsa)

 

Jack一时间不知道该回应什么,即使是在找回了曾经的记忆后他也从未认真思考过永生所带来的改变。这个世界总会有新的孩子诞生,他总是有新的雪花需要落下,漫长的生命并不会成为困扰。

可现在他遇到麻烦了不是吗?

年轻的女王金发闪耀,蓝色的眼睛像阳光下平静的海洋。但早晚这长发会变成初雪那样的白色,眼神会失去光彩,温热的躯体会冷得像冰。

Elsa会死去,而他不会。

“嘿,听着,女王。”Jack第一次用这个头衔来称呼她,“和我来玩个游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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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鹿鸣,食野之苹》(AU,猎人源稚生×鹿妖源稚女)

 

“你想要什么?”源稚生放下了菜刀,拖过一旁的小板凳坐下。

“妖所求还能为何?”转了个身,把赤裸的双足挪到火盆的近前,鹿妖舒服得眯起了眼睛,“我想要入神道,位列于八百万神灵,受人香火,聆人祈愿。”他转过头懒洋洋地看着源稚生,“许个愿吧,我会实现它,作为交换,你要成为我的信众,将灵魂登记在我的名下。”

火焰摇摆着,将精致的脸庞上的阴影投射得时明时暗,鬼魅般惑人。

“我过得很好,没有愿望。”沉默了许久,源稚生拿起菜刀走向灶台继续准备他的晚饭,锅中沸腾了许久的水已经快被烧干了。

被拒绝的少年在他背后怔愣了片刻,神情迷茫,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满满的自信与狡黠:“别回答得这么快呀,人类,是凡人便会有欲念,有欲念便会有所求。我有耐心,也有时间,”嗓音里透出令人恨得牙痒的得意,“我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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