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熵增的世界中安静地有丝分裂(恺楚)

楚子航生日快乐,儿童节快乐,端午节快乐。

自拟《生化七题》,神经病般的梗。
标题翻译成人话就是“在喧嚣的世界中安静生活”,我的写法是不是逼格高了很多?

每一个文段都引申自一个生物或化学概念,仅化用其定义而不使用概念本身,因此不明白该词含义也不影响阅读。
三和四完成于刚读完《龙与少年游》之后,所以画风和其他的有点不一样,当时脑子完全浸没在老年人慢吞吞的夕阳红之恋中。
纯粹想把把生物和化学安利给妹子们,这是来自桑格与门捷列夫的爱意。

祝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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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脱水缩合反应:两个有机分子相互作用后结♂合为一个大分子,并失去一个水分子。

     古奥的语言被编织入低语似的模糊哼唱,龙文间蕴藏的伟力在蜜糖般粘腻的空气中扩散开。本是为了御敌而诞生的镰鼬此时起舞在炽热的荷尔蒙里,追逐捕获着最细微的喘息和呻吟,扇动翅膀将猎物送到恺撒耳边。他任由这些美丽的声音如海潮般充斥身体,罕有地在使用言灵的同时仍睁着眼睛,与黄金瞳对视着。赤金映在冰蓝色的眼中,像是大洋深处的火山正在爆发,灼热的岩浆与冰水混合,气泡翻滚着上涌,在海面爆裂开来,让整个海洋都要为之沸腾。
     “‘丧失自我’或许并不是件坏事,”恺撒用低哑的嗓音轻笑,“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他低下头亲吻楚子航的眼角,一滴迟迟不肯滚落的泪水正停驻在那里。

 


2、 不完全显性:具有相对性状的纯合亲本杂交后,子代显现中间类型的现象。如红花和白花杂交后产生出粉色的花朵。

     “我们一家都是这么金灿灿的。”
     恺撒曾这么说过。那时他正和楚子航呆在一起,他们面前有着一大片盛开的向日葵花田。
     楚子航见过帕西,也在东京通过视频看见过庞贝,他们确实都有着灿烂的金发,在黑夜里也能反射出太阳般的光彩,如同这个家族的傲慢与张扬。
     不过倒也不完全一样。
     比如庞贝,楚子航记得他的发色偏棕,就好像那些发丝也和他的皮肤一样,因为沐浴在全世界的阳光下而被镀上了一层古铜色。而恺撒的长发则是纯粹的金色,柔软又明亮,像是只要投入熔炉就能炼得黄金。
     明明是亲父子……他们的头发总不能是像苹果一样,时间一长就氧化了,变成棕色的……
     “你妈妈也是金发?”
     “嗯?”恺撒没明白这个问题的用意,不过还是回答了,“是金发,不过比我要浅,有时候看起来甚至是银色的。”
     那就说得通了,楚子航点点头,打算尽快把关于苹果的比喻忘掉。
     两人又静静地在路边坐了一会儿,花丛里有不知是蜜蜂还是食蚜蝇的小昆虫在嗡嗡地飞。
     “不过金发不是为继承人挑选伴侣的硬性标准。”
     恺撒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僵硬地梗着脖子望向远方。
     楚子航不明白他今天为什么这么热衷于谈论加图索家的家族文化,只是随口应了一声,在微风中半闭起眼睛,没看见恺撒脸上的表情。

 


3、间断平衡:生物的进化不是一个缓慢的连续渐变积累过程,而是长期的稳定与短暂的剧变交替的过程。

     恺撒送给楚子航的第一份生日礼物是一个胡桃夹子。全金属制的夹子像鳄鱼张大的嘴,精细的小零件被当作装饰品镶在上面,随着每一次夹子的开合缓缓转动。
     那天晚上吃完生日蛋糕,恺撒就坐在餐桌旁边给楚子航夹核桃。
     “你看,”恺撒摊开手掌,手心里有碎成一片片的核桃壳和大脑似的核桃肉,“你要想得到一样东西,就必须打碎另一样。”他的表情那么认真,嘴里却说着逻辑有些奇怪的话,“就像我为了给你做这个胡桃夹子而拆了一把手枪。”
     楚子航看着他没说话,低头慢慢嚼着核桃,总觉得嘴里有股淡淡的火药味。

     直到很多年后楚子航才想明白了恺撒的意思。那时混血种与龙的战争已经结束了很久,恺撒在罗马像中世纪的教皇统治诸国一般掌控着世界的权杖,而楚子航则回到了他出生的南方小城,开了一家同时出售书本和刀具的店铺,在远离过往的地方安静地活着。
     一个春末的早晨,他坐在店子里一边翻书一边夹核桃,坚果壳与金属碎裂的声音同时响起。楚子航坐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挪开腿上的书,弯下腰去捡变成两半的胡桃夹子。
是转轴坏了。他从地上捻起一枚细长的弹壳,多年来这枚步枪子弹一直嵌在一堆手枪零件之间,两片手柄围绕着它旋转,开开合合,弹壳越磨越薄,今天终于支撑不住,裂开了口。楚子航思考着修复或者替换掉这枚子弹的方法,脑子里忽然闪过了恺撒当年说过的话。
     他希望他打碎什么,或许是子弹,也或许是另一样同等致命却看不见的东西。
     手指捏住弹壳的两端,黄铜壁如铝箔般被轻易撕裂,一小卷纸掉了出来。
     “你看,你得到了。”
     卷曲了十多年的纸条怎么也无法拉平,把工工整整的汉字扭得像意式花体。
     楚子航坐在椅子上将纸条读了很多遍,拿起胡桃夹子最后磕开的那枚核桃送进嘴里慢慢嚼,最后从口袋里摸出一部手机。
     这种老式的通讯工具已经不太常用了,不过混血种的时间过得总比普通人要慢,他们习惯于缓慢地行走在世界的过往里。
     电话在响到第十二声的时候被接通,对面安静得只有呼吸声,楚子航想起来这时罗马城还沉没于黑夜。
     “你打开它了。”
     恺撒的声音有些沙哑,分不清是因为刚从睡梦中醒来,还是出于极度紧张之下的喉咙干涩。
     “嗯。”楚子航回答的同时点了点头,发丝在听筒处刮蹭出了沙沙的响声,“还来得及?”
     “还来得及。”电信号带来了明显加重的呼吸声,恺撒清清嗓子又重复了一遍,“还来得及。”
     这是楚子航头一次知道一个人能这样说话,在嗓音中同时透露出郑重与狂喜。
     “那就好。”他又一次点了点头,抬起头看着窗外被航迹云纵横切割的天空。

     罗马城新开了一家古怪的小店,那里同时出售着书本与刀具。

 


4、 趋同演化:不同的物种在进化过程中,由于适应相似的环境而呈现出表型上的相似性。

     恺撒最近总觉得有些疲惫。
     其实他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累了还是懒了,但他最近看着楚子航的时候,只想拥抱他,坐在椅子上细细亲吻他的脸颊和眼角,然后透过黑发的缝隙欣赏落满阳光的花园,一坐就是一下午。
     这种老人家一样的习惯对两个正值盛年的男人来说未免太不合时宜了。
     一种奇妙的、类似于不甘心的情绪窜上来,恺撒用指尖敲打着桌面,侧头打量正在准备下午茶的楚子航。
     修长的手指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握过菜刀和水果刀以外的利器。小小的杯子蛋糕和一些苏式糕点被摆放在同一个盘子里,两个瓷壶里分别装着咖啡和茶。
     倒了杯咖啡闭起双眼打算慢慢喝,手中的杯子却突然被人拿走,恺撒睁开眼看见楚子航正在往他的咖啡杯里兑牛奶。他想起来楚子航总是看不惯他光喝黑咖啡,并用“针刺一样的苦味”来形容黑咖啡的味道,弄得恺撒时常在喝咖啡时想起杂技团里那些表演吞针术的人。
     顺从地接过不再透明的咖啡,恺撒忽然觉得这种柔和的口感倒也很让人舒服,就像被包裹在丝绸与羽毛里。
     他半睁着眼,思忖着自己是不是已经开始老去。
     和楚子航在一起不过三年时间,恺撒却觉得已和他一起经历了无数次轮回。在他脑内如云朵般瞬息变化的幻想中,他们曾在枪与血中死去,也曾在海浪的亲吻中苏醒。世界的一切都在改变,只有他们两个仍在一起,像是同一只鸥鸟的两片翅膀,以同样的节律扇动,依赖着对方飞翔。
     恺撒注视着那双即使没有刘海和美瞳的遮掩也不再令人畏惧的黄金瞳,回忆起他们在最年少轻狂的时候追逐彼此。那时他们蠢得要命也狂得要命,考虑了“家族”、“未来”和“责任”那么多沉重的事,最后却依凭着“感觉”和“命运”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走到一起。谁都不明白爱是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爱,稀里糊涂地生活着。直到多年后的今天,他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看着楚子航给他往咖啡里加牛奶,金色的眼睛如羔羊般温驯,他心中忽然微微一动,想要像西部牛仔最狂野的时代的作风那样搂住他的腰,拥吻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来。这样的冲动在诞生的一瞬间就开始褪去,他只是揣着一颗还未平静下来的心脏慢慢靠过去,用彼此都熟悉至极的语气提议说要不以后两人一起都喝茶吧。

 


5、心肌:由平滑肌构成,具有自主节律性,受不随意神经系统控制,不被人的主观意志支配。

(背景设定为恺撒击杀死侍楚子航,在生命濒危时刻龙化解除,楚子航并没有龙化期间的记忆。)

     没人会记得自己的心脏第一次开始跳动时的感觉,因为那时母体内的胚胎不过三周大,人类引以为豪的大脑还只是一团忙忙碌碌的细胞。
     作为最早发育的器官,作为标志死亡的信号,拳头大小的器官栖息在肋骨构架的牢笼间,不眠不休地工作着,为躯体注入生命,为生命终结时光。

     心脏在大脑失去意识之前就停止了跳动,被刀刃贯穿,痉挛着,动脉与静脉的血液此时不分彼此地交融在一起,混合成古时新娘嫁衣般的浓郁猩红。
     供给大脑的氧气迅速减少,楚子航的意识仍是清醒的,却无法思考,像一台卡机的电脑,感官完好无损地向中枢神经传送着信号,他甚至能听见身体被割裂的声响,却无法处理这些信息,僵硬着不知如何是好。
     黄金瞳一点点变得柔和,从野兽变成了猎犬那样沉静驯服的目光。楚子航看着面前的人,却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甚至忘记了对方正在杀死他。他的脑海里只是模模糊糊地记起了在卡塞尔的那段时光,从最开始的挑衅,相互厌恶却又全心全意地信任彼此,直到年少的狂热与冲动被时光酿造成了辛辣的爱意。
     他们是相爱的,楚子航想起来了,是绝佳的对手和恋人。
     心脏忽然又跳动了一下,收缩的肌肉纤维撞在刀锋上,被拉出更大的豁口。
     伸出手梳理着在缠斗中乱掉的金发,想要把沾染的血污擦去,却只是弄得更脏,只好罢手。视线在苍白干燥的嘴唇上停留了片刻,楚子航犹豫着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资格亲吻它们。
是恋人的话,应该没关系吧?
     身体向前探过去,轻轻地碰了碰,简单得甚至不像个吻。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楚子航皱起眉头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一只手却突然抚上了他的头,将他压向对方结实的肩膀。
     “累吗?”
     这句话楚子航听过无数次,有时是在办公桌边,有时是在狼藉的战场上,以同样的声音同样的语调在不同时空被同一个人说出,像是亘古不朽的锚链一般将他固定在现实的海岸上。
     虚脱的疲乏感与疼痛一齐涌上来,胃囊不安分地在腹腔中扭动,楚子航忍着呕吐的欲望点了点头。
     “那就休息吧。”
     有人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虽然什么也记不起,但楚子航确信他此时是安全的。
     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下来,唯独心脏还不甘心地搏动了几下。
     楚子航觉得自己已经困得快要睡着了,却又被心口的这阵疼痛拉回了些许意识。
     别跳了,很疼。
     眼睑覆盖下的瞳孔渐渐涣散,逐渐消失的神智对这具残破躯体下达的最后一个命令却是要求心脏停止跳动。
     这或许是那个不眠不休的器官唯一一次听从了意识的安排,胸腔里尚还温热的心脏归入了永久的沉寂,如同它效劳了二十七年的主人。

 


6、缪勒拟态:两种有毒不可食用的物种互相模仿,从而共同威吓猎食者。

     这是恺撒三个月以来的第一次胜利。
     与楚子航的刀战持续了三年之后,对决的结果从一开始的你死我活,变得渐渐平手居多,到最后纯粹变成了消耗战。交谊舞般游走在恰到好处的攻防之间,直到两人都精疲力竭,瘫坐在草地上大口喘气,手指因脱力而颤抖,却仍然不死心地握住刀柄,防备着对方的突袭,也寻找着进攻的机会。
     所以在两人都已经习惯于不分胜负的状况下,恺撒的胜利显得尤为可贵。
     楚子航站在草地上,握着村雨的右手垂落身侧,左手则捂着腹部。
     就在刚才,当两刀交叉相抵,楚子航满以为会像过去无数次那样以蛮力对抗,僵持许久时,恺撒忽然松开了狄克推多,楚子航失去了支撑往前趔趄一步,正撞在自上而下挥来的拳头上,紧接着就被擒住手臂,制服在地。
     默默无言地站了半晌,恺撒几乎都以为他因承受不住失败的打击而抑郁失神了,楚子航才开口:“你们贵族‘剑即使骑士灵魂所在’的觉悟呢?”
     他的声音有些奇怪,闷闷的,像是人在忍笑时声音。不过恺撒将那归咎于沉浸在败北中的悲痛。
     “长剑和战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况且我本来也没有多少保护武器的自觉。”恺撒弯腰捡起狄克推多,插回刀鞘,“如果能够打倒敌人,那么舍弃它便也是利用它的一种方式。”
     一切技能都是为了打倒敌人而存在,这是楚子航一贯的作战方式,恺撒曾将之嗤为“野蛮又缺乏美感的”。
     轻声叹了口气,恺撒无法确定那是否只是为了掩饰唇角不明显的微笑,楚子航也把村雨收回了鞘中。
     “一起去食堂吗?”黄金瞳在夕阳下呈现出橘子味儿硬糖般的通透橙色,“我输了,我请客。”

关于放刀的梗:
【两侧车门同时弹开,楚子航翻过车顶,长刀带着扭曲的刀弧,暴击那名司机的颈部。他一点都没有留手的意思,在远处他已经目睹了复活的王将和这名司机的残暴,楚子航不介意比他更残暴。
如此间不容发的瞬间,司机却做出了正确的应对,他伸手抓住了楚子航的刀背。在卡塞尔学院本科部,大概只有恺撒能抓住楚子航的刀,但恺撒从不这么做。
楚子航松开刀柄,凶猛的刺拳正中司机的面部,司机被打的凌空飞起,砸在台阶上。楚子航拾起落地的长刀,闪回车中。恺撒从不抓楚子航的刀,就是因为他的拳击也很凶猛。
作为一个少年宫毕业的刀客,楚子航并无日本武士保护武器的自觉,他的一切技能只是为了打倒敌人而存在。】

 


7、熵:描述一个体系混乱程度的状态函数。孤立系统总是趋向于熵增的,也就是倾向于混乱与无序的状态。

     楚子航觉得自己从未能看清这个世界。
     就像生活在一个巨大的魔方里,当他以为这一刻就是真实的时候,所有的顺序忽然又被打乱重排,变化迅疾得让人找不到复原的方法。
     家庭的破碎,父亲落寞的死亡,还有在一次次暴血与杀戮中崩坏的身体。至高神的双手拧动命运,错综的轨迹让楚子航甚至遗忘了一切最初的样子。

     “能把它拆了吗?”恺撒仰躺在床上,举着色块乱成一团的魔方问楚子航。
     楚子航坐在床的另一边,看了眼他手上花花绿绿的立方体,那是他初中参加一个校级科学竞赛的奖品。在他对着电脑上的公式将它复原过一次之后就再没玩过,一直摆在书桌上,偶尔在方块间的缝隙里插进便条,当作便签夹用。
     “那不是复原魔方的正确方法。”
     “但是是最快的,你可别指望我有耐心照着那堆公式慢慢拧它。”恺撒撇撇嘴,这个动作因为楚子航正在倒着看他的脸而显得有些奇怪。
     试图强拆,不过塑料轴心在恺撒的肌肉力量下脆弱得就像铅笔芯,他胡乱掰了一会儿就放弃了,随手把魔方扔在床上,看着它滚了两圈。
     “混乱也有它独特的美感。”恺撒注意到了黄金瞳投来的微妙视线,忙为自己辩解。
     楚子航不理他,拿起魔方按照记忆里的套路摸索着想要让小色块儿们回到正确的位置。
     “人类文明诞生于秩序与规则。”把六面同色的魔方放在恺撒的额头上,楚子航语气淡淡的。
     “我尊重规则,但我也热爱打破它所带来的乐趣。”
     恺撒摆了摆头,魔方就从他的头上滚了下去,圆钝的棱角戳到了他的左眼,像是在对刚才险些拆散它的人施以报复。
“     毕竟事事都井然有序实在是太可怕了,不是吗?”仰起头以便能和楚子航对视,“那不叫生活,叫运行程序。”
     伸出手把滚到床边的魔方捞了回来,恺撒再次将它打乱,放在了楚子航面前:“随意一点也挺好的,别总像个机器人一样活着。”
     楚子航抿起嘴唇,面前的一双蓝眼睛里溢满了分辨不清却令人无比温暖的情绪,就像里面正流淌着海风与阳光。视线掠过在床单上蹭得乱翘的金发、衬衣腰线附近的褶皱,以及因为被戳到而微红的左眼眶,楚子航拿起魔方,默不作声地盯着它看了几秒钟,起身将之放在了书桌上。
     “还不错。”
     冰冷的黄金瞳似乎裂开了微小的缝隙,一丝风趁机钻了进去,裹挟着来自西西里的热烈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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