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 · 6（恺楚）
- 似乎变成了正剧……还有机会再艹一次吗？
- 嗅到了BE的气息【假的
布斯尼斯家的精灵死了。
这时距离商队返回的初春已经过了四个月，整座城都浸没在干燥的夏季阳光中。当精灵的死讯传来时，被气温折磨得连睡眠都嫌疲倦的人们似乎顷刻间被注入了活力，他们议论着这一切或许都只是个谎言，所谓的精灵只不过是一群长了漂亮面孔的东方人。
“这绝对与我无关，先生。”在家休息的商人正小心劝慰着布斯尼斯，这位暴怒的骑士在将精灵死去后立刻找上了门来讨要说法。
“其他人买回去的都没有出现问题，你一定是给她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或者染上了什么对他们而言致命的疾病。”
“我找来了给国王诊治过的医师给她检查，可什么毛病也没有。”布斯尼斯松开了商人的衣领，脸上显露出焦虑与哀伤，“她就是怎样也不愿意多吃些东西，然后就那么把自己饿死了，像花盆里忘了浇水的雏菊一样。”
这个消息传到恺撒的耳朵里已经是接近黄昏的事了。那时他刚刚带着楚子航结束例行的城郊树林午休，两个人骑在马背上慢悠悠地往回走，然而穿过议事广场回家的路却被堵了个水泄不通。
“我去看看。”恺撒跳下马，仰头对着楚子航说。
市民密密麻麻地聚集，但较于以往却安静得过分，有某种比议论纷纷更沉重的东西把人们的嘴封上了。恺撒从自动为他让开空间的人群中穿过，刚走到最里圈还没看明白什么就听见有人高呼他的姓氏。
“加图索大人！”
循声望去，多日未见的商人正一脸热切地向他走来。
“您来说一句公道的话吧，四个月前我卖给您的那只精灵现在怎么样？”
恺撒下意识地往楚子航的方向瞟了一眼，又收回目光，他没有立刻回答商人的问题，而是越过他打量广场中央的情形。
几个用布包住口鼻的男人正围在一张长条木桌前，恺撒猜测他们是验尸官之类的人，因为他看见从他们面前的薄被下露出了一双苍白赤裸的脚。
“发生了什么？”恺撒问。
“我的精灵死了，大人。”布斯尼斯走过来，宽檐帽被他取下来贴在心口上，“而我找不出原因。”
那一瞬间恺撒有些恍惚，他还从未设想过精灵的死亡，他甚至以为他们根本不会老去。
征得骑士的许可后恺撒走近了那张停放着精灵尸体的长桌，一个瘦弱而枯槁的女性躺在那儿，黑发毫无光泽地披散着，双眼紧闭，蜡黄的肌肤再也看不出曾有过的白瓷般的光泽。
“弄清怎么回事了吗？”恺撒观察了一会儿便不想再看下去，抬头问面前的验尸官。
“抱歉，我们实在是找不出任何与病痛有关的迹象，”里恺撒最近的一个男人为难地说，“她确实是因为缺乏营养饥饿而死的。”
“这不可能！我给她买了我能付得起的最好的东西！最好的！”布斯尼斯崩溃般地咆哮起来，“你说我把她饿死了？这怎么可能！我花了大半的家产才买下她，为什么会不给她东西吃？”
恺撒皱着眉头站在布斯尼斯和他的精灵中间，仿佛承受着极端的倦怠，他沉默了很久，直到骑士都已停止叫嚷了才缓缓开口：
“我的精灵他很好。”
停顿片刻，恺撒以极低的嗓音说出了后半句话，低沉的字句消隐在商人对骑士得意的讽刺中。
“他会一直这样好下去，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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